“怎么会!”周予安斩钉截铁,握着拳头大声道,“我们死都不会陷害三哥哥的!”
慕言瞧着周予安这模样,心中的那些无奈和疲惫瞬间化解,这些个孩子的确都是性子不错的孩子,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个长歪的。
“你们不会,但其余的亲近之人呢?”慕言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小姑娘白净细腻的脸上肤色通红。
说到这,周予安的小脑袋瓜子也终于开窍了,垂下头捏着手想得清楚了一些,心里便懊悔自己真的她轻易别人了。
一瞬间,周予安除了懊悔之外,便又是紧张,她双手抓着嫡母的手,“母亲,若是他们都是坏人,那二姐姐在她们身边岂不是会有危险?”
她想着便慌乱起来,不愿意自己的姐姐有危险,“母亲一定要救救二姐姐啊。”
言语落毕,好不容易擦干净的脸上又满是泪水,大大的眼睛满是紧张与担忧。
慕言既是高兴又是无奈,高兴的自然是几个孩子心中都有彼此,无奈的是周予安太爱哭了。
“不哭了。我定然不会让你二姐姐有事,只是她性子急躁又莽撞,又是不听劝的,自是要吃一些苦头才能明白。”
她拢了周予安的头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走吧,去用膳了再说。”
周予安在慕言与周予婳的安慰之下,终于收了哭意,几个人往碧水堂走,已经不提这些坏心情事情,而是懒懒的说些家中趣事。
用晚膳的时候,李雨然与周杨都在,慕言将事情都说与孩子们明白了,见李雨然与周杨都是乖巧的模样,便也舒心许多。
晚膳之后,慕言又带着李雨然走了走,心里知晓她因着娘家的缘故是不会再提和离之事,由此,更为她心疼。
在散步闲聊之间,慕言便不厌其烦的告诉李雨然,不管如何,她都是同李雨然一起的人,用心宽慰了李雨然许久。
再者,散了之后,慕言又吩咐了时常在府中的水嬷嬷,平时要多注意李雨然,事事尽心着,要处处显出自己的心疼来。
想来如此方能让李雨然心里好受一些,也会觉得日子还有些希望。
……
二房那头,自从慕言去了那一趟之后,安分了不少。
而周予缨果真是笨脑袋,每日也不愿意去将军府练武了,日日呆在二房那头伺候着唐氏,尽心尽力。
慕言对此没有多说,只任由着她继续费力,如今叫她回来也是无用。
她在等待一个机会,方能让周予缨看清楚唐氏老绿茶的恶毒用心,才能让她乖巧的回来,也会记住吃过的苦头。
日子一日日的过下去,慕言早就忘了那日在马车里王品云与白淼淼同她说的关于喻怀瑾的那些事情。
她在去接周颂的时候难免与喻怀瑾接触,但喻怀瑾亦是一脸的清冷,与当日的表现截然不同。
两人便好似没事人一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慕言也当原主从未想起过与喻怀瑾之间阴影之事,而喻怀瑾如何想,无人可知,只喻府的人都知晓,近来家主好似心中不爽,事事都要格外上心,就连周颂每日学习,都愈发的勤勉努力,不敢躲懒。
……
八月初八,秋闱第一场的前一日,按照规定,各考生要提前入场一日,后初九正式开考。
这些日子,周澄得了嫡母的庇护,得了安安静静看书准备备考的时光,因此到了科考的日子,反倒是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