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根本不是骑士的话
如果只是一头低贱野蛮的禽兽,一只堕落于畜生道的恶鬼
是不是就能完成那件让他永世抱憾的愿望呢
没错,疯狂正是救赎的摇篮
如果身为一头野兽,就不会觉得迷茫
只要可以化作一头不受众人期待或是嘱咐
能够顺从自身*自由活动的禽兽……
——兰斯洛特
现身此处的狂战士,正是旁听到已忍无可忍的湖之骑士兰斯洛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吾王被羞辱而无动于衷,就算那个人是让他心爱之人承受苦难的罪魁祸首。
但是!这并不是‘他’的错!并不是身为骑士王的,阿尔托莉雅的错!如果说真的要有什么是导致这一切的根源,那也只是当时无法接受骑士王真实的女性身份的他们。
想要拯救这在乱世中摇摇欲坠的国家就需要有一名理想的王者,而在王者的身边一定要有一名高贵贤惠的王后伴随,这就是众人渴望的统治者的形象。
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阿尔托莉雅想要拯救她的人民这有错吗?她坚定的贯彻了自己的理想这有错吗?是啊她失败了,所以她承受责难,背负着那些原本不应她来承担的罪责。成为蛮夫和庸人嘲笑她的理由,一心为国的Saber为什么会被无情反叛,就是因为像眼前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实在太多了。
——丢下迷失了道路的人民,想独自当圣人——
这一瞬间的愤怒压过了他的自责和愧疚,他就这么出现在了王的身边,站在王的面前,像是他生前曾经无数次所做的那样,就像他仍旧是一位忠义的骑士那样,为了他的王,为了他的尊严和荣光而战。
“狂犬按捺不住的吠叫可真是刺耳,”
英雄王像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一般,保持着他悠闲的坐姿,从眼角睨视的目光充满邪性,在夜幕下透出刺骨的寒意。
“我说,就这么闯进王的宴会,未免也太失礼了啊。”征服王哈哈一笑,像是完全没看到兰斯手中散发着惊人威压的长剑,稍稍安抚了一下自家惊魂未定的Master以后就恢复了宴会进行时的姿态:“你是哪位啊?”
“我乃亚瑟王麾下圆桌骑士兰斯洛特,在此次圣杯战争中领Berserker之职介现身于世。”正常状态下的兰斯,是和阿尔托莉雅一样将骑士道刻在骨血的正直,所以他做不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拔剑砍的事情,反而彬彬有礼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看起来很理智的狂战士啊。”征服王完全没有紧张感,他淡定的对严阵以待的兰斯洛特伸了伸杯子:“那么,你是来喝酒的吗?”
旁边金色的英雄王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动都没动。
可怜的湖之骑士略显尴尬的站了三秒,然后重重叹了口气,收起手中无毁的湖光(Aroundight),转身,向着惊呆了的Saber单膝下跪,充满磁性的平稳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沉暮之气:“吾王,如今,我还有资格坐在您身边吗?”
“兰斯洛特卿?!”Saber在回过神的下一瞬,单手撑地,瞬身而起,几乎是用扑的来到了骑士面前。
金发碧眸的少女骑士王小心翼翼地捧起骑士低垂的头颅,一瞬间各种纷杂的思绪全部涌上心头,最终她只能哽咽着,强迫自己收起想要流下的眼泪,将他揽进了怀里。
“吾友,请不要说这种话,你一直,都是我最忠诚的骑士。”
这一瞬间,兰斯洛特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抱着阿尔托莉雅嚎啕大哭。
“Rider,兰斯洛特的话,就是那个人吧?那个和王后私奔的湖之骑士吧?”旁边,韦伯正在和征服王窃窃私语:“他们的关系看起来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嘿嘿,这可是Saber独有的王之哲学。”征服王将大手放在少年的脑袋上,凑近他耳边,神秘兮兮的说。
另一边,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的远坂时臣不可置信地瞪着通信机,活像那机器会突然变成恶鬼一般。
“绮礼,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啊,老师,您没有听清吗?
这的确是言峰绮礼的声音,但和平日里的深沉刚劲不同,此时透过仪器传来的情绪充满了轻松愉悦的恣意,让远坂时臣完全无法想象自己这位徒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师您实在太过无趣。这场圣杯战争,我就不陪您玩了。”通信机的另一边,轻蔑任性的口吻讲着令远坂时臣无法接受的事实:“当然,我也没有忘记自己身为您弟子的责任,在离开之前,我已经为您物色了一名新的盟友。我想他差不多也应该要到了。”
“以上,祝您武运昌隆。”
“等等啊绮礼!!Σ(  ̄□ ̄) ”时臣还想要说什么,通信机已经嘀的一声关闭了。
你怎么能这样?
严谨又自信的魔术师傻傻地看着那个不再工作的仪器,充满了欲哭无泪的悲愤感。
不能坐以待毙,魔术师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他决定和言峰璃正联系一下,告诉他言峰绮礼的异状。如果有什么误会,凭借两家的联盟关系或许可以消弭。
刚打定主意,放在远坂洋馆门口的魔术仪器就在此时传来了一个他略微耳熟的声音:
“远坂时臣你这个混蛋,给我出来!”
宴会上,Saber和Berserker的感人重逢马上被新到的乱入者打断了。 形形色色的Assassin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了花园周围。他们有的装扮和初见的一样为黑色袍子和苍白的骷髅面具,有的却是白色长袍,局部覆盖着少量的铠甲,没有面具,容貌隐藏在宽大的连体兜帽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