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情复世情,人心复人心。万般皆有意,难得是天真。
二人嘻嘻哈哈各自忙活开来。顾天佑把自己扮成了南山的模样,换上南山的一身狗皮。蒋菲把只剩一条内裤的南山绑成个粽子,又在嘴巴里塞了一块臭抹布,再用绳子以暧昧的方式将他嘴巴勒住,顾天佑那一下打的颇重,这家伙死人一般,从头到尾毫无挣扎,任凭蒋菲摆布。
禅房里空间狭小,摆设十分简单,放眼过去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蒋菲想了想,对顾天佑说:“你出去迎一下!”
这倒是个好主意,顾天佑说了声好,起身来到院子里,正打算回身叮嘱蒋菲注意隐蔽,却忽听一阵急促脚步声入耳,一个执事跑来拜道:“启禀师父,山门外来了老年男女二人登门拜山。”
顾天佑心中暗喜,还真来了。模仿南山的声音道:“知道了,把他们让进后院吧,记住了,告诉其他弟子,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进入后院。”
这会儿也顾不上叮嘱蒋菲了,想来以她的聪明伶俐也不至于露出破绽来,就站在院中严阵以待等候向龙涛夫妇的到来。
过不一会儿,院门外传来脚步声,男女两个白发老者相携而至,正是向龙涛夫妇。南山先前说要跟二人斗术,又以同门相称,搞的顾天佑一下子叫不准该怎么称呼这俩人,索性便没主动吭声。
只见那向龙涛龙骧虎步在前面,曲海媚不慌不忙跟在身后,夫妇两个走进院子,曲海媚道:“南师弟,我和你向师兄到了,你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吧。”
顾天佑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约好了手上见高低,那就请二位划下道来吧。”
向龙涛眉头一皱,道:“南山师弟,我知道你们一贯道的人向来瞧不上岩里政男先生,但这次无论如何还请你看在同门一场,一致对外的份儿上,助我们夫妇一臂之力。”
原来这老王八蛋找上南山老贼是为了求帮的,可怎么又约上架了?还有他们两口子求南山相助能为了什么事儿?顾天佑心中暗自思忖,这俩老乌龟精通扶鸾借窍养元增慧的邪术,骗钱害人的本事都不在南山之下,这当口找他相助多半就是为了营救独生儿子。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至于到南山非但不同意帮忙,甚至还要约二人干一架。
向龙涛提到了一贯道瞧不上岩里政男,看来矛盾点多半在此。顾天佑轻咳了一声,道:“岩里政男,他算什么东西,凭两位的本事为什么要受这小人的节制?我们一贯道的人就是瞧不上他那副跪舔倭奴的嘴脸。”
曲海媚顿时不悦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我们不相信任何人,我们信仰无极老母和三花圣母,当年在西华堂圣坛前三花圣母选了岩里政男先生,我们三花道的人自然要尊岩里政男先生的号令。”
向龙涛道:“一贯道与三花道同气连枝,都曾在岩里政男先生的领导下与内地这帮鹰犬争斗,南山师弟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呢?”
顾天佑以南山的口气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我师父林宏瑾先生可是宗教领袖,民主进步人士,连这边的大领导都拜在了他门下请教国学和养生,这种情势下,再谈什么反攻倒算,岂非笑话一般,二位凭什么认为我还会为了一个岩里政男轻飘飘的命令,不惜铤而走险相助两位?”
曲海媚道:“令尊师林宏瑾先生乃当代佛道宗师,奇术通玄入道,可谓是我辈楷模,我们夫妇是很钦佩的,既然你提到了他老人家,那我便问南山师弟一句,可知道令师尊与京城的罗四爷之间的交情?”
顾天佑屁都不知道,国安掌握的资料里根本没提及这些事儿,又想多套出些东西来,只好冷哼一声,不屑或不信的模棱两可的态度应付着。
向龙涛道:“我们夫妇这次来吴东省办事,其实是奉了罗四爷的差遣,没想到儿子失手被擒,我们俩营救了一次,却遇上了高手阻拦,现如今我们的独子被困在飞虎岭上,对方至少有两名接近宗师修为的一流好手,这俩人我们夫妇自己足以应对,但外围秘密布控的那些特警却需要南师弟的安神香和**术相助一臂之力。”
顾天佑道:“两位先搬出岩里政男来以上下级关系压我,但我们自从回归内地后便再没想过要回到那岛子上去,于是二位又套上我老师的关系,林老师跟京城的罗四爷也许真有交情,但二位怎么能证实你们是奉了罗四爷的意思来吴东办事的?”
曲海媚道:“南山师弟,好话我们已经说尽,如非迫不得已,绝不愿与你动手,但你若一直坚持必须胜了你才肯相助,那我们夫妇别无他法,也只好得罪了。”顿了顿,又道:“只是林大师与罗四爷的交情绝对属实,你若不信可以打个电话落实一下,而我们夫妇也确实是罗四爷的人,罗四爷谋略吴东,林大师座下也有弟子在这边为官的,大家早就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