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急着给太太送药。”那个男人回头歉意地说了一句话,马上抬脚跑了。
豹子怕是调虎离山之记,便没有派身边的仅剩的一个保镖去追。
“和小姐,伤到哪里了?”豹子担忧地问。
“没事,就感觉刚刚的那个人薅了我几根头发。”和悦郁闷地将头发挽了起来,挽得乱七八糟的。
“薅头发?”豹子不解地自言自语,朝着那个男人消失的方向望了望。
两个手下回来,又还回了钱包,上了26楼,送和悦与陆楠进了杜小纯的病房,豹子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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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竞标,东城度假村成为新加坡第一富商房擎名下的私有财产,他回到s市后,花高价向市政aa府买断东城度假村的地皮以及周边五百公顷的土地。
远在新加坡的房少华知道父亲此次一意孤行,不灭贺家,誓不罢休,申龙帮事物缠身,他分身乏术,无力劝导,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
房擎的这一举动,彻底断了贺森的念想,任凭他的孙子再奋斗十年,有能力再买回东城度假村,他也是看不到了。
东城度假村的原经营模式不变,在此基础上新增了几项娱乐设施,新购卖的五百公顷土地则规划成一片超大的西府海棠林,所栽种的海棠树是已经生长了三四年的可以开花的成树
。
人们对于富人烧钱的行为司空见惯,只有房擎自己心里清楚,海棠林郁葱起来,他要把秀秀的坟迁过来,待他百年归西之后,他要将自己的坟墓建在秀秀的坟旁。
杨树下,溪涧旁,房擎坐在石桌旁,水声潺潺,像谱唱着一首好听的曲子,令人心情舒畅。
房涛带着十几个保镖站在几米外,时刻留意着房擎身边的动静,他们这次回s市,发现暗处有人盯稍,以防不测,房涛便挑选了些身手矫健的人随时侯着。
前方的工人正在倒栽着海棠树,这些树木栽下去后是否成活,需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分晓。
“房兄!”雷木清大步流星地走来,他只比房擎小那么几岁而已,但房擎看上去却苍老十几岁之多。
“雷老弟你来了。”房擎递上一个军用水壶,“坐下,喝口水吧。”
雷木清接过,喝了一口水,仔细地端详着水壶,笑着说,“这么多年了,你这习惯还在?想当年我们的船沉了,我们两人漂在茫茫大海上,我当时渴得不行,你也让我喝过你的口水。”
“这你也记得?”房擎昏花的眸子里尽是苍桑,二十年来他忍受了常人所不能忍的痛,成就常人所不能及的辉煌事业。
“我还记得,你为了救我,被倒下的桅杆砸断了腿,如果不是你的腿断了,疼得你没法子游泳,你的秀秀也不会被袭来的大浪卷走。”雷木清回忆着,一把岁数的人,竟落泪了。
“雷老弟,没想到你比我还伤感,这个现实,我已经接受了,这儿,早不痛了。”房擎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道,突然间,转了话锋,“但有一件事,我瞒了你二十多年。”
雷木清放下水壶,望着过命的兄弟,想了一会儿才说,“你可别告诉我说,秀秀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为了给房擎找孩子,这么多年来,他没少忙活,自从见到和悦后,他像害了疑心病一样,一会儿认为和悦就是房擎的孩子,一会又找出一堆理由推翻,一直这么反反复复,直到听闻房擎回了s市,他才觉得这件事儿有了盼头。
房擎好笑地“啧”一声,“你这是什么话,二十多年前,虽不是明媒正娶,但我与秀秀拜过天地,私定了终生,我们有夫妻之实,她又是洁身自爱的女人,只有我房擎一个男人,怀得当然是我的孩子啦。”提起他的秀秀,他的脸上浮现了难得的笑容。
“那又是什么事儿?”雷木清不解。
房擎的脸骤然变得严肃,端起水壶抿了一口水,缓缓开口,“我们所乘的船之所以会沉,是*,而非天灾。”
“这、这怎么可能?”雷木清拔高的嗓门问道。
房涛以为出了状况,忙带着人上前,一下子冒出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把雷木清吓了一跳。
“这、这又是……”雷木清更加疑惑了。
房擎抬手示意,房涛带着人退下。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