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副组长通话的时候，武政已经开始询问时莺。

“时莺，你来公司时间尚短，没有出众业绩也没有过人才能，却夸下海口，说技术部是你的一言堂，请问你是以什么心理说出这种话的？”

“以什么心理……”时莺眨巴两下眼睛，试探着说：“想要装逼的心理？”

武政皱眉，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不满，声音越加严厉，“请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所有问题都将录入档案，问题审查结果将决定你是否能留在公司，不要开玩笑。”

“嗯……那就是，很生气的心理吧。”

时莺耸耸肩，一抹清冷滑入眼底。

她看着武政，眼睛里带着少见的认真，“当初我提议招聘女员工，很多程度上只是一个玩笑，没有详细策略也没做好各方面筛选，造成今天这个错误结果，我应该承担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应该为自己当时的任性道歉。”

“我承认自己一时冲动，招了很多不符合公司水准的员工进来，现在想利用实习期将一些毒瘤清除，不想给技术部其他员工带来更大伤害。当时看到陆晴欢等人傲慢、不知悔改的表情，我太生气，口不择言，我承认自己错误，可以吗？”

少女眼底的认真让武政两人微愣，看着时莺认真的小模样，武政、邢宇忍不住对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时莺看到他们的样子太不对了。

从头到尾，时莺都是很平静的看着他们，就好像他们不是能决定她去留的监察组成员，而是很普通的两个员工一样。

武政、邢宇愣了片刻，眼底对时莺的轻视少了不少。

只是常年待在监察组，他们听过太多人‘诚恳’的道歉，几乎每一个来监察组的人道歉都比时莺诚恳。

两人微微沉默，低声道：“一时冲动说出口的话，往往都是心底最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