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罗跋暗自叹息,道:“好,你去敲钟召集僧众,三日后,我要传位于你!”
他四个徒弟当中,大徒弟安图南与小徒弟安托儿两人,都是野心勃勃之辈,但是安图南太过阴沉,日后行事难免失之冷酷,而安托儿则做事果决,为人多谋善断,最重要的还有极为坚定的求道之心,资质更是一等一的惊人,呼罗跋最看好的就是这个徒弟,如无意外,安托儿日后的成就不会输于他,甚至会犹有过之。
这一次他将山主之位传给安托儿,大徒弟安图南肯定会生出事端,安托儿也知道安图南的心情,这才隐晦的向呼罗跋点明此事。
呼罗跋一听便知,淡淡吩咐了几句后,不再多说,此时见安托儿离开后,忍不住仰天叹息:“只盼金顶雪山日日夜夜大放光明,无有黑暗笼罩之时!”
他对这一趟面见李侠客的之事颇为向往,但又间杂了一些忧虑:“难道天外也不是金土么?还是说,这李侠客根本就不是天外之人?他难道还另有来历不成?”
几年前,因为李侠客的横空现身,搞的呼罗跋精神受扰,跑了血衣头陀,引的呼罗跋大怒,以六道沉沦之术,伤了李侠客神魂,导致李侠客化光离去,只留下大枪一杆。
后来呼罗跋心惊之下,将这杆铁枪拿起后,仔细感应,却被枪身上所携带的信息冲击的差点当场变成白痴,他似乎在这杆枪里,“看”到了诸天万界的生灭,看到了万千种族,看到了无尽星空和漫天神佛,以及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世界,最后所有世界都化为一面铜镜,镜子里正有一人冲了出来,看模样,正是当初吐血化光的乘马大汉。
也就在那个时候,呼罗跋才对李侠客的身份有了几分猜测,因此才称呼李侠客为天外来客,这种种因由,尽皆是当初那场与血衣头陀的争斗引起。
在呼罗跋沉浸在昔日与李侠客相遇的情形时,**寺内的钟声忽然响起,一声接一声,竟然毫不停歇,登时惊动了整座山上的人,甚至连山下虔诚朝圣的草原居民都被惊动,不知圣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在寺内所有僧众聚集到了大殿之后,呼罗跋便即宣布传位安托儿,他是圣师,宣布的事情自然无人敢于违抗,别说是传位安托儿了,就是随便传位一个刚捡来的小孩子,众人也都不会有什么异议。
草原人的虔诚,远不是中原人所能理解的,很多东西在中原看来不可能的事情,在这里却是天经地义。
在传位安托儿之后,呼罗跋于雪山之上坐禅三日,三日后,飘然下山,不知所踪。
而在呼罗跋传位之时,中原之地的李侠客正指导周元庆如何制作火药,以及铸造最原始的火炮。
这火药还好说,铸造却极为困难,以夏国如今的条件,想要浇筑一门火炮,实在是困难无比。
即便是有炼钢之法,铸造之术,李侠客也没有耐心一步步搞出来,他直接就把附近城市镇河的一头铁牛给拎了出来,硬生生的用手掌的力道,把这尊铁牛给捏橡皮泥一般,捏成了火炮的模样,最后胳膊伸进粗糙的炮管内搅动了几下,这才将这门大炮放在了院子里,对早就痴呆的众人道:“看到没有?以后按照这个模型做火炮便是。”
周元庆呆呆道:“前辈,我们可捏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