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在窗外:‘小人听太贵姑娘言,小姐不太中意城主府的这门亲事。’
乔木在屋子里面默然,太贵这个大嘴巴。
领头在外面没有听到自家小姐说话,过了一会继续说道:“若是小姐能把婚事拖个三五年,小人或许勉强能带着小姐全身而退,凭小姐自己选一门中意的婚事,不过把握也只有三成。只是眼下这个形势,小人无能,实在没这个本事。”
乔木那个窝心呀,虽然听着像是领头要带着自己私奔,不过咱们能理解,自家护卫就是表达上有误区。可这份心意难得不是。
乔木必须承认他们在燕城的日子平安富庶,是个难得的好去处。
这年头的人求的不就是个平安稳定吗。换个地方,可不见得还有这份富足平稳的生活。
就因为自己不太中意这门婚事,领头这小子就想了这么多,虽然还要过几年,还只有三成把握,可就这份心意才分外的难得不是,乔木想着,自己若是真的逃婚的话,不光要把太贵带走,还要把领头也带着,自己人。
燕阳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可不能把领头留下来给燕阳祭刀。
领头也不需要乔木的回答,说完就告辞了。毕竟是小姐的闺房,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的。
他不过就是同自家小姐汇报一下他们的自己的这点实力。
乔木激动地打开窗子,想要表达一下澎湃的心情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人了。
乔木那个懊恼,这人就没等着自己的回答。
还有就是人家领头给的信息,目前为止就没有让乔木选择的余地。
城主府的决定他们一点反对的余力都没有。
乔木后知后觉的想到,领头这也是让自己在认清现实,这小子再告诉自己量力而行吗。当然了还给了自己那么一个好远好远之后的希望。
乔木都在想着,要不然同燕阳商量商量,先来段假婚姻,名誉上的成亲什么的,虽然是好大一盆狗血,可也不是没有可能吗,看燕阳那小子的样子也不是挺中意自己的,娶的别有所图,这话不是早就说的明明白白的吗。
想到这里乔木又纠结了,自己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要文化有文化,好不容易有段亲事竟然还不是冲着自己这个人来的。真是郁闷死了。
大好时光,大好年华,都被燕阳父子给糟蹋了,将来回忆的时候这段都是阴影。
可能是夜里开了窗子,第二天乔木头昏眼花的,不光是上火,还感冒了。
太贵端着一大碗的黄连水:“不是说良药苦口吗,怎么喝了一天的苦药,小姐的病更重了呢。”
乔木躺在被窝里面翻白眼:“那个庸医。”
太贵挺纠结的呀,自从结亲以后,小姐的性情都变了,一时一变的:“昨天小姐还称呼人家神医呢,不然咱们在请个大夫看看。”
乔木起身喝药,一直到嘴巴里面放上麦芽糖才开口:“算了,反正也喝了这么久了。”
主仆两人正说话呢,燕阳绷着一张脸就进来了。
太贵赶紧的起身行礼,乔木看一眼燕阳,这人耷拉着一张脸子,跟别人该他二百万两银子一样,真是看一眼就够了:“谁让你进来的,没看到我还没洗漱吗,出去赶紧的出去。”
燕阳一个眼刀子过去,太贵灰溜溜的出去了。
乔木翻白眼:“让你出去。”话落太贵刚好把门给关好。
燕阳大马金刀的坐在暖炕上,乔木在被子里面,这个就有点暧昧了,别说陌生女男,就是定了亲的未婚夫妻,如此独处,也不相宜,实在是太过亲近。
燕阳:“怎么说话呢,别以为有了婚约,你就可以持宠而娇了。”
乔木想要吐血,谁持宠而娇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持宠而娇了。”
燕阳:“还不是持宠而娇,没有婚事的时候,你敢这么跟我说过话吗。”
乔木再次吐血:“你也没在我衣衫不整的时候随便进来呀。”
燕阳:“原来你是嫌我以前同你太见外了。”
乔木:‘能说人话不,我是嫌弃你现在太没有规矩。’
燕阳:“亲事都定了,早晚还不都一样,受那些规矩还不是做给外人看的,你我不是外人。随意些就好。”
乔木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人左右都有理,还能歪理,乔木肯定再多争辩下去,被气的还是自己,索性闭嘴了。
燕阳冷着脸色,语气凉凉的:“怎么就病了呢,前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好好地一句话让这人说的跟兴师问罪是的。
乔木讽刺的回答:“嫁给少城主高兴地。”
燕阳眼睛微米,任谁都看的出来少城主心情不太愉快:“你这个样子让本少城主以为你对亲事不满意呢,既然高兴就好好的养着,不过你放心,鉴于你乔木品性上佳,那就是病死了,少城主府也会把你牌位娶回去的,反正少城主府不差你一个夫人位置。”
乔木躺不下去了,蹭的从被子里面坐起来,围着被子,瞪着燕阳:“你做事可真够损的。”
燕阳被乔木的动作弄得呆了那么一下,然后耳后根红了。这女人嘴上说着不嫁给自己,实际上就是变着花样的在勾引自己呢,看看这个样子,真是不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