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奇的推断虽然没有真正的直接证据,但在他的心里,也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他觉得,陈文浩一定是在自己爷爷的地里发现了什么,否则他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陡然而富?
而陈文奇心里也后悔的很,当初他早就知道爷爷在临山村有几十亩地,但他曾经打听过,临山村闲置的土地有好几百亩,种都种不过来,往外租也根本没人要,所以,爷爷留下的那几十亩地也就一分钱的价值也没有,除非自己去种,还能产生一些微薄至极的收入。
不过,他和老婆在徽南一年收入不低于三十万,是绝对的中产阶级,怎么可能跑去种地?所以便当垃圾一样丢到脑后了,没想到,最终便宜了陈文浩。
陈文奇眼看自己的妹妹都得到了两百多万的车、房,自然是眼红的很,连自己亲妹妹的房子都能卖,他又怎能放任陈文浩在自己爷爷留下的地头上发财?
陈文娇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哥哥变得比以前还要恶心,忍不住双手用力试图推开他,口中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龌龊!文浩的钱凭什么分给你?麻烦你让开点,我要回家!”
陈文奇冷冷道:“你转告陈文浩那小子,我不管他到底赚了多少钱,他如果主动按照给你买的车、房价格,折算相同的现金给我,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他赚多少钱,我都不再追究,但如果他不识相,那可别怪我对他不客气,在徽南,我陈文奇不会让一个外地来的毛头小子给欺负了!”
陈文娇当即质问道:“凭什么?凭什么你说要钱就要钱?文浩刚到徽南的时候,一下火车就买了酒要去你家里拜访,你是怎么做的?你直接在电话里就问人家要钱!钱没要成你就不说人话!文浩在地里昏倒,村里先把电话打给你的,可你又是怎么说的?你说人家死活跟你没关系!现在你听说人家有钱了,就恬着脸跑出来要钱,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我无耻?”陈文奇咬牙指着陈文娇,冷声威胁道:“你最好让陈文浩那小子乖乖分我两百万,不然的话,我让你和他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耻!”
陈文奇说完这话,便也不挡在陈文娇身前,迈步走回了自己的那辆汉兰达里,发动汽车嚣张离开。
陈文奇有自己的计较,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赚大钱的好机会,自己在徽南也算是小有头脸的人物,黑白两道多少都有些关系,这一点,陈文浩不清楚,但自己的妹妹自然清楚,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去临山村找陈文浩,而是跑来这里找自己妹妹的缘故,他觉得,陈文娇在向陈文浩转述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定会把自己的背景说出去,这样的话,比自己直接找陈文浩更有威慑力。
至于刚才那两百万的价码,其实就是陈文奇的一个谎言,他这次认准陈文浩至少有几千万身家,所以他的真正目标,黑白两条路子同时想办法,从陈文浩身上至少抽走一千万,两百万不过就是一个首付,如果陈文浩想用两百万息事宁人,那自己便能先拿到这两百万,然后再推进第二步打算。
陈文娇匆忙逃回家中,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陈文浩打电话。
她知道自己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本身是徽南一家酒厂的经理,因为白酒推销的特殊性,他在徽南跟黑白两道都有一定的关系,积攒了不少人脉,虽然不及陈文浩有钱,但是在徽南绝对算得上是地头蛇,如果他真的一心要跟陈文浩过不去,那必然是会用尽浑身解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陈文娇担心,陈文浩被自己的哥哥盯上会带来**烦,所以在电话里,把前因后果,以及陈文奇的一些情况,都告诉了陈文浩。
电话那头的陈文浩听完之后,倒是没有太在意,只是淡淡的说道:“姐,你就别担心了,该来的早晚会来,等他真来找我了,我再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吧。”
“哎呀!”陈文娇担心不已的说道:“文浩,我那个哥哥不是什么善茬,他要真是盯上你,一定会想办法从你那里抢走点什么的!”
“好啊。”陈文浩笑道:“反正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姐你也别太担心,反正我这几十亩温室在这里也搬不走,躲不掉就只能面对了,一切等他来了再说,你现在就算告诉我他比鬼还可怕,我也不能丢掉这一切跑开不是?”
陈文娇知道陈文浩的话没错,躲是根本躲不开的,现在担心太多也没意义,便叹气说道:“哎,那好吧,他如果去临山村找你,你先别跟他起正面冲突,先稳住他,然后给我打电话,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