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玖神气起来,“像我这么讨人喜欢的小姑娘,若不时常出门逛逛,让亲朋好友们欣赏欣赏我的风采,岂不是暴殄天物么?”娴熟的交代林幼辉,“娘,您费费心,若我要出门,替我制衣裳打首饰,梳妆打扮。”交代完这位,又转向裴二爷,“爹,您劳劳神,每逢有什么诗会花会的,便提前做上三首五首小诗备着,我好坐享其成。”
裴二爷和林幼辉见宝贝小女儿重又趾高气扬起来,都觉好笑。郑重答应过,等阿玖跑出去玩耍之后,两人倒在罗汉榻上,笑倒了。
阿玖,乖女儿,你真是……笑死人了。
晚饭后一家人闲坐品茗,裴二爷慢慢问着两个儿子,都跟谁一起玩了,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裴琦、裴瑅把和十皇子、徐潜大表哥等人一起打枣子、曲水流觞的事说了。裴瑅忽想起来一件事,忙问阿玖,“妹妹,该十皇子做诗的,他最后也没做呀。他把你拉一边,和你说什么了?”
当时裴瑅就有疑问,不过,十皇子那个身份,他不好深问,不好追究。
爹娘、哥哥们的目光全投向阿玖,阿玖放下小茶盏,连连摆手,“说不得,说不得!”
阿玖嘻嘻笑。那个真的不能说呀,若说了,一则失信,二则,保不齐会被某个恼羞成怒的人记恨上,往后还为难我,要我做诗。
我哪会做什么诗啊。
再说,我还惦记他的奇石,他的新鲜果子呢。
阿玖笑的淘气,“他做了首诗罢了。至于他做的什么诗,请恕我不便说。”
“虽然不便说,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做的那首,远不如我的‘花开不与我商量’!”
“打枣竿儿长”,这算什么诗呀,亏他好意思!
阿玖把自己做的诗和小师弟做的诗比一比,满满的优越感,快要溢出来了。
爹娘、哥哥们见了她这顽皮模样,笑话了她一通,“我们小阿玖也有秘密了呢。”阿玖很得意,“嗯,我长大了!”
六哥裴瑅活泼,笑咪咪提醒阿玖,“妹妹,做人要光风霁月,事无不可对人言。”
十皇子到底做了什么诗?裴瑅越想越好奇。
明知道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好奇,就是想知道。
阿玖嘻笑,“我答应了不说的。六哥,我可是守信之人,千金一诺!”
爹娘、哥哥们纷纷冲她竖起大拇指,“重信守诺,好样的!”阿玖得意非凡。
阿玖是个很爱操心的小姑娘。晚上洗漱后上了床,林幼辉体贴的替她盖好被子,她躺在被窝里还惦记着林媛,“娘,那个九公主性情又不好,心地又不善良,三表姐给她当伴读多难受啊?我要是三表姐,会装病不去的。”
小朋友实在不想上幼儿园,怎么办?装病啊。
林幼辉柔声道:“三表姐做事很有分寸的,她虽天真烂漫,却很聪明。”
林家的姑娘,自小精心教养,没有笨的。
阿玖还是担着心,“那个九公主刁难她怎么办?”她毕竟是位公主,要想为难伴读,有的是法子。
林幼辉微笑,“不是谁都可以随意刁难林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