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苦笑。娘子说放我自由，可是自由是什么？曾经心心念念的自由，现在唾手可得，如今，却是不想要了。

“凤栖，到如今，这自由对我又有什么意义？”花伊看着那处紧闭的房门，不禁再一次问自己。娘子，如果获得自由的代价是你永恒的生命，那我要的自由未免太珍贵了。

花伊继续喝酒，他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酒量。这一坛酒下去，若是能醉那该多好。一坛酒下肚，没喝醉，但是看见那人站在了窗边。

裸露的手臂伸出窗外，月光照在上面，近乎透明。

花伊心里止不住的痛和怒伴着酒气翻涌，让他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再次翻腾起来。那个人，那个跟自己拜过堂的上神，那个自己嘴里喊的娘子正用着一种透支生命的方式纵容着另外一个男人。

凤栖走出来：“你能不能不要每天晚上跑这喝酒，看着让人心烦啊。”

“什么时候他不往你房间跑了我就不喝给你看了。”花伊很认真地说道。凤栖，不要，不要再纵容华莲了，华莲再好，也不能用你的命去补偿他啊。

“没事，我是上神，我不会轻易死的。”

“白衣，我想救你，我想救你啊。”不，你会死，师父说如果我不救你，你会死，你会永远消失。

一场谈话，凤栖坚持，落败的只会是花伊。没办法，那个人不听他的话，那个人不要他救。花伊心里悲痛无用，只能拉着凤栖继续喝酒。娘子，我愿意放弃自由，愿意永生永世陪着你，只求你好好活着好不好。

自从那夜过后，救于不救的问题再也没被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