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泰在一旁看着程老大霸气侧漏,震慑的连谷家老爷子一时也说不话来,反而感觉有一丝不安。
程老大表现的过于强势了,这让谷家与刘家的当家人根本没有办法退让。
程老大攻城拔寨斩将夺旗是员虎将,在处理日常事务上显然有些过于粗暴了,谷家与刘家可能在某些方面比不上程家势大,但是这两家究竟也算得上是政治世家,如果被程老大如此压制住了,那对两家日后的发展显然十分不利。
当然也不是说罗泰害怕了,按照罗泰最初的想法,就是由他出手放翻一屋子人,抢了霏霏就走,爽是爽了,可惜日后也就算是跟谷家彻底断绝关系了,在不明白霏霏的真实意思之前,罗泰不敢随便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来。
果然就在罗泰略微皱眉后的短短一瞬间里,谷峰猛然将手掌在桌面上重重一拍,大声呼喝道:“程老虎,我本来看到你家去世的老爷子面上,不准备跟你计较,没想到你居然得寸进尺,难道你真以为我们谷家是泥捏土筑的不成?”
由于谷峰的暴怒,场面顿时紧张起来,谷义夫两步来到程老大面前,气得浑身哆嗦着,咬牙切齿地对程老大说道:“程泽涵,你不要太过份了,你动动我们谷家的人试试,我保证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程老大爽朗地一笑,用下巴向谷义夫示意了一下他左右的一票兄弟:“谷参赞,我兄弟们都是在职军人。就是打了你家的人,也是交给军事法庭审判。你能奈何得了我的兄弟们?”
军方这一块确实是谷家的短板,谷家费尽心思把谷义夫塞到了军队里,结果因为没有根基,谷义夫最后还是没办法挤进正统军方,只能在外交武官里占了个职位。
就在谷家的年轻人一个个气愤填膺,准备一拥而上,与嚣张的程老大拼了之时,厅外突然又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话语声。
“嗬。今儿不是我兄弟订婚吗?怎么不请人唱戏,找人来演全武行了?”
众人向厅门口注视过去,罗泰的瞳孔纵然缩小了。
吊儿浪荡的侯少甩动着胯骨,好似屁股上安着小马达一样从外面扭了进来,脸上满满的一副幸灾乐祸样儿,两片嘴唇咋吧着都快抽疯了。
侯少一露面,连程老大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了。这孙子成事的能耐不大,但是坏事的本事却有一大套,听他话里的口气明显是来捣乱的。
程老大也不过就是来耍耍横,吓唬吓唬人,把订婚宴搅黄了完事,真要让人把这里砸了。惹得谷家与刘家强力反弹,那后果他也不太好收拾。
现在侯少这混蛋跑来插了一腿,谷家与刘家有了他的支撑,连程老大也不得不再重新掂量一下今天这事该如何继续向下发展了。
侯少看到因为他的到来,使得场面突然冷清了下来。不仅越发得意起来,斜着眼看了罗泰一眼。得意扬扬地来到罗泰面前,脑袋嘚瑟着晃得厉害:“小子,咋样?你侯哥随便出个面,就能把你玩死,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对我来说你不过就是一条狗罢了。”
程老大听到侯少向罗泰找事,顿时脸色一沉:“侯八赖,你小子又欠打了是吧?你特么的要是再不说人话,别看我现在一身是伤,把你送到医院去的力气还是有的。”
二少梗着脖子两步冲到罗泰身边,瞪着侯少还没有说话,罗泰一把拉住了他。
如果是几天前的罗泰,可能还会笑一笑,暗地里说一句人不与狗计较,不屑于搭理侯少这种人,可惜侯少今天遇到了心态已经向强者转变的罗泰,挑衅之后却不知马上就要倒大霉了。
看着侯少,罗泰也没有说话,只是真的象看狗一样看了侯少两眼,轻微地摇了摇头,突然之间一脚踏出,咣得一声将侯少踹得整个人倒飞而起,轰隆一声砸到了一张酒桌之上,侯少在杯飞碟碎的菜汁中翻滚了几圈,傻傻地抬起头来,一缕血丝顺着嘴角缓缓流下。